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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殊的灵感来源
在他眼里,有时越是大师的作品,对他来说越没用。看了之后最多叫声好,因为太完整了,不允许去借鉴。反而是那些大量的学生作品或者非名家作品很生动,它不完整,是半成品,却给他灵感去完善。另外,因为他的创作过程中会接触很多国际顶尖的设计师,他们会给他带来很多新的想法,他们的设计需求在给他提出一个更现代命题的同时,也让他感受到国际最现代的思潮,这些给了他很大的帮助。
让他上瘾的艺术
这么多年,他的艺术创作一直在平稳输出,因为他所有的艺术创作都能上瘾。
年轻的时候,他写标语都能上瘾。记得那时候还是用排笔手写标语,每次活动可能需要写几百条,他会换十种二十种字体来写,一会儿仿宋,一会儿大黑,一会儿美黑,那时候手也快,一天就刷上百条,还刷得倍儿高兴。
这几十年他一直在享受艺术中。学画的时候因为需要循规蹈矩的学习,还可能会遇到瓶颈期,会比较痛苦。反倒是把艺术当工作天天做的时候,发现不痛苦了,还特别享受。在他看来,艺术不需要什么灵感。他跟我们开玩笑:只要“糟蹋”够了东西,肯定有好作品出来。
商业与艺术的中庸之道
最早接触商业他也很激进,一看甲方对艺术一点儿不懂,又没办法说服,掉头就跑了,不干了。但后来静下来想,发现还是有解决办法的。实际上是要把事物理解的更深刻,那时双方是可以殊途同归的。
纯粹的自由创作和商业创作肯定是冲突的,这也是很多艺术家内心最矛盾的点。但中国人讲中庸,中国自身的艺术并不是像西方一样纯粹的自我表达,纯粹的表现主义,即使是一些很清高的文人,他们的作品也是委婉的,或者是半抽象的,甚至说是一种中庸的状态。他认为中庸的表达,如果能把控好的话,完全能够适应现代的需求。而且他也认为真正好的作品,应该是雅俗共赏的,而不是曲高和寡的,这也是考验艺术家的方面。
商业作品无疑受很多因素的影响,比如空间的装修风格、企业属性、企业文化,这些肯定都是命题作文的一些要求,创作肯定要受这些约束。但是时代都是在进步的,全民对艺术的理解都在不断提高,开发商也是在不断进步,这就给了艺术创作更大的空间,这一点明显比三十年前好太多。
这个时代,艺术成为了很多商业项目的必然需求,而艺术创作的手段和工艺更加多样,从原来理解的平面绘画、墙上装饰,发展成为现在立体的、雕塑性的、装置性的、多材质的,与整个建筑及空间融为一体,甚至成为建筑的一部分。因此,对于原创艺术品的需求会更高,甚至有一些项目从建筑设计开始就介入了艺术品设计。
作为原创艺术家,他总是抱着试试看的状态,享受每一次尝试新事物的过程。
关于伟大的艺术家
采访的最后,我问他:你认为自己是不是伟大的艺术家?他立刻回答:“我肯定不是。在我父亲的那个时代,有伟大的艺术家。现在,很难再出现伟大的艺术家了。因为艺术已经潜移默化到生活的每个角落里,所有的人都会认为自己是艺术家,比如你会在设计自己房子的时候认为自己是艺术家,而设计师只是辅助。很多人说艺术在消亡,实际上是艺术已经融化在生活中了。”
好吧,他不是“伟大的艺术家”,他是“艺术大玩家”。